371章 过去燃灯
江陵就问百惠子：“真希身上的晴天娃娃是如何制作的？” 神庙里的一排窗户上，挂着有很多的晴天娃娃，但那些晴天娃娃是不具备“神性”的。 百惠子支吾难言。 江陵：“不方便说吗？” 百惠子略作迟疑后，说道：“这是个秘密，是只有神庙巫女才能知道的秘密，每一代的巫女只能口传给下一代的巫女……” 巫女也就是圣女，在这里，她们更习惯称那些侍奉神明的女子，叫巫女。 这般解释之后，百惠子看江陵没有再问，也生怕惹他不悦，犹豫了一下，就说道：“我……我也可以告诉先生，只是先生能为我保密吗？” 江陵反问她：“如果告诉了我，会犯忌讳吗？” 百惠子强笑了一下，歪着头很温柔地说道：“如果没人知道的话，应该是没事的呢。先生是伊贺部落的恩人，如果是先生的话，百惠子可以告诉的呢。” 神庙的存在，每一个部落都会有。 但是也并非每一个神庙里供奉的神灵都会显灵。这存在着一种很罕见的几率。 晴天娃娃的制作，关键在于早夭之童的灵魂是否纯净。 部落里神庙的存在，一方面是为了给所有人祈福占卜甚至是治病之用；另一方面，也是为了安抚逝者，让死在外面的族人能够有个恬静的安息之所。 那些战死、早夭的人，只要是火化了尸体，都能将骨灰送到神庙里来，沐浴神灵的祝福。 为此，他们还会在每年特定的日子，召开神庙祭祀大会，这是非常隆重的大会。 神庙大殿之下，是一块空旷如地下车库一样的场地，那里面堆积着满满的骨灰坛。 而巫女平时的工作，除了照看神庙，就是制作一些祭祀器具，以及晴天娃娃。 做好的晴天娃娃就会被挂在那窗边，每日都会受她祈祷。 倘若有某个灵魂能够得到她的祈祷加持，那么就会脱离骨灰坛，住进晴天娃娃的身体里去。 一旦晴天娃娃的身上住进了灵魂，那这个晴天娃娃就会被视作有神灵加持。 在与佩戴它的主人缔结契约后，它就会在危险的时候庇佑它的主人。 这种效果，也是因“人”而异。 有的晴天娃娃里居住的灵魂很凶恶，那它庇佑的效果就会很强。 可如果晴天娃娃里居住的灵魂很弱懦，那它庇佑的效果就非常一般了。 能够住进晴天娃娃身体里的鬼，在他们这里还有一个说法，被称为式神。 凶恶的式神，庇护能力虽然很强，但也有反噬的风险。 懦弱的式神，庇护能力虽弱一些，却基本不会产生反噬。 江陵回想真希身上的晴天娃娃那晚上杀人时的凌厉，就问她：“真希那个晴天娃娃里住的式神，算凶恶的还是算懦弱的？” 百惠子摇摇头表示不知道。 她说，真希的娃娃是上一代巫女送给真希的。 江陵又问她平时祈祷的咒语能否相告，百惠子倒也的确是个很温柔的女人，在决定了告诉江陵后，也一点也没保留。 江陵问什么，她就说什么。 她所会的咒语，不长，只有几十个字。在她念出口之后，江陵也果然听出，那是梵音，用的是古汉语的念法。 这也的确符合过去燃灯的特点。 过去过去，它本身就是代表着古老。 她的咒语没错，但语法残缺，只是残句。 能够达到的效果，非常有限。 凡人念起这咒语半点作用也没有，也只有某些灵魂天生灵力强大，达到上等【元魂】的程度，才勉强可以与这咒语产生共鸣。从而拥有很小一部分【过去燃灯】的神秘力量。 这也难怪，在东瀛普遍的神庙里 ，能够成功被加持的娃娃并不多见。 他们这里的人，不懂道法修炼，光凭先天元魂强大，那般几率自是万中无一。 江陵默默记下她念出的残缺咒语：“就只有这一小段？没有其他的了吗？” 百惠子摇头：“上一代巫女大人只教了这些，应该只有这些了，如果有其他的，她不会不告诉我的。” 江陵微微一叹，这残句虽有一定威能，随便玩玩尚罢，可若真要拿来使用，那就颇有不足了。 百惠子看他挺失望的样子，忽然说道：“这对先生而言，难道很重要吗？” 江陵：“算是吧。” 百惠子想了一下：“其实如果想找到全篇经文咒语的话，应该也是可以的。因为最古老的天照大神壁画图，被拓印在八咫镜上。 在上古的时候，百族未分，传说从中土来了一位智者，他识得八咫镜上拓印的经文。曾与百族传道，当场给百族默念了一遍。 可是那经文对于我们来说太过晦涩难懂，每一族落听下、记下的都有不同。 随着时间的推移，越到后世，当初所铭记的经文咒语就愈发残缺。 如果先生想要知道全篇经文咒语的话，只能去找到八咫镜。不过，前提也要先生您认得那些古老的文字才行。” 听她这么一说，江陵精神一震，这倒是个意外之喜。 偶来东瀛，却没想到真让他给发现了过去燃灯的线索。 “那八咫镜如今在哪里？” 百惠子摇头：“百族征战，上古的东西大多都遗失了。我曾听族里的老人说在二十多年前，有传闻近江部落有得到过八咫镜。但这个事真与不真，就不确定了。” 近江部落，橘氏一门，那是东瀛真正的古之贵族。橘之一姓，凌驾在众多姓氏之上。 拿如今的丰臣氏的伊贺部落与之相比，几有天壤之别。 近江橘氏部落的总人口，据说达到了二十余万。伊贺部落只能算是人家的一个零头。 比较巧合的是，他们同在畿内板块之上。 相隔不远， 如果不是伊贺部落所在的位置，有着一条数百里的山脉横贯，那基本上这畿内板块上，也不会有伊贺、甲贺这些小族落的存在了。 江陵从神庙离去后，当晚在真希又一次来的时候，就与她说了准备要离去的想法。 真希听了，倒也没有觉得意外，因为她知道像先生这样的人，是不会长久留在小小伊贺部落的。 百惠子听了，也知道是自己白天的时候跟江陵说了那些话，才让他决定这么快就要走了。花未觉的河图洛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