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8

    “找到了，let’s　go　”石知律查到只要几分钟车程，伸手打了一辆车。

    司机在后视镜看了她们好几眼，弯弯绕绕把她们送到一个热闹的街口。

    石知律给了钱，这回她没有要AA了。

    她们逛了一圈，在一个鲜榨水果摊买了一个椰子和一杯芒果汁，然后停在一个小摊贩处，石知律点了一份酱汁手抓海鲜饭。章栖予嫌弃地把桌子凳子擦了好几遍，看石知律用一次性手套抓着黄色的咖喱饭津津有味，实在是觉得这跟吃屎有什么区别：“你还是喜欢吃垃圾食品。”

    “这就是我们俩最大的不同。”石知律一边吃一边说，“以前为了陪你吃西餐，我还专门买书去学餐桌礼仪。实话说一开始看到那些鱼子酱，鹅肝，刺身啥的确实很新鲜，但是真的很奢侈，而且每次都吃不饱，就那么一点点，但是你看路边摊，同样是鱼和虾，还那么大一只，虽然科技和狠活确实不健康，但是不比你那些有营养？我是不是知道你怎么吃饱的，反正我每次和你去完西餐厅都要补一顿麻辣烫。”

    合着营养就是那样来的，章栖予从小就被灌输这些邋遢食物有添加剂，吃了有激素长不高，现在她更加觉得石知律胸大是垃圾食品吃多了。

    俩人拌了会嘴，司韶打了电话来。

    “怎么样，Tai国之旅有没有让你乐不思蜀？这么久没给我回电话？”司韶叽叽喳喳，声音特别大。

    章栖予看了看石知律，说：“确实挺惊喜的。”

    “哈哈哈，你体验了什么类型的男模？快展开和我说说！”司韶来劲了，她的嗓门特别大，引得石知律也抬头看了章栖予一眼。章栖予做贼心虚，赶忙打断她“你少废话，我在外面。”

    “哈哈哈，不调侃你了。我跟你说咯，你听说了吗？常蝉离婚了。”

    司韶打电话来，其实是为了说这个“你说，我应该去找她吗？”

    说到这个话题，司韶的声音低了下来：“她那么好她的老公却不知道珍惜。离婚了她什么都没要，只要了孩子。她真傻，带着个孩子，又上了年纪，怎么好找下家。”

    “你或许是可以去找她，如果她愿意接受你的帮助的话，但是你，千万不要再动了感情。”章栖予知道她一直放不下常蝉，爱上直女的痛她是不懂，但是爱而不得的痛她是领略到了。

    做了好久的思想工作，章栖予才把电话挂掉。石知律已经吃完了，椰子里面的椰汁也没有了，吸管在椰子壳里发出滋滋的声音，而章栖予的芒果汁只喝了三分之一不到，石知律瞧着她说：“常蝉是我们隔壁班英语老师那个常蝉吗？”

    “是的。”章栖予喝了一口芒果汁。

    “司韶喜欢她？”石知律还是第一次知道，“她也是les？”

    “很奇怪吗？”章栖予以为石知律什么都知道一点呢。

    石知律回忆起学生时代，那时候章栖予和司韶关系很好，起码在同学们眼里比她们俩要好，就是那种会手挽着手一起逛街，自拍时候还会亲亲抱抱那种闺蜜情，所以石知律完全没有往那方面想，她觉得如果章栖予是她女朋友，就不会和别的男人或者les　这么亲密，不然不就是在她面前出轨吗？所以她虽然有时也会有点嫉妒，不舒服，倒也从来不会像章栖予那样表达出来，因为她也确实觉得自己没资格要求章栖予。

    “哦，那她是喜欢常蝉吗？你不说，我还以为她喜欢你呢？”石知律酸溜溜地说。

    “哦？是吗？”司韶确实很黏她，还说过类似“章栖予如果你是同性恋就好了，我就不用死磕在常蝉这一颗树上了”的话，所以章栖予也不敢跟她坦白自己和石知律真的有一腿“就像池徊喜欢你那样？”

    真会翻旧账。石知律转了转眼珠，说：“你还吃东西吗？去买衣服了。”

    知道她是转移话题，章栖予闷闷不乐没搭理她。直到她们走到一个一百块钱三件的摊位边，石知律跟老板哈哈讲了好久的价，她实在受不了了，给她买了三件。

    “我马上就要讲下来了，我自己有钱也不需要你买。”提着袋子走了一个段距离，石知律开口说。

    “你累了，我们早点回去休息。”章栖予不想解释太多，她觉得为了一百块钱三件浪费时间，真的很小市民，她明天还要去开会，她也想早点休息。

    “我们可以是买卖关系，但是你可以不要太多干涉我的生活方式可以吗？”石知律感觉尊严受到了伤害，如果是以前，她可能会觉得没什么，但现在，她觉得既然说出真实想法会让章栖予讨厌她也没有什么不好的，她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，“以前你是我女朋友，所以我会跟你一起去西餐厅，一起去演唱会，我知道你不喜欢吃夜市，也很少在你面前点外卖，在你不那么想吃西餐的时候选择下厨做给你吃，你买给我的衣服都很漂亮，但我除了和你约会都不怎么穿，你以为真的只是因为学校规定了要穿校服吗？其实更重要的原因是那些衣服是你喜欢的风格但是真的不适合我。我拧着Lv的包包去买菜，还没有超市搞活动送的帆布包实用，我穿着aj　去跑步，没有人不觉得那不是莆田货，你买了卡地亚说只是私心让我不要再戴余裕送的卡西欧，但是我知道它有多贵后，每次洗澡都要把它取下来。。。”

    她越说越委屈，从夜市说到俩人步行到了酒店门口还在说。

    “好了，你给我一百块吧，我以后不这样了。”最后章栖予伸手对她说。

    石知律只给她数了八十：“我刚才已经跟老板讲到八十了，本来还可以多讲点的，是你非要给一百的。”

    章栖予“……”是那个斤斤计较的石知律，好熟悉的味道。

    俩人回到酒店房间，在一个被窝里睡下了。

    到了第二天一早，石知律还在睡梦中，章栖予就出门工作了。

    客房服务敲门进来送早餐，石知律才醒来。

    她一边吃早餐一边联系tinae　姐：“姐，我想清楚了，伺候这位贵客也不是不行，但是本人初出茅庐，实在是黔驴技穷，不知道还能玩出什么花样，你能把我带在身边，多教教我一些闺中秘术吗？”

    Tinae姐一口答应下来：“你们hk　人说话就是咬文嚼字，直说不就行了吗，现在有时间吗？刚好我在这里给新人上课，你也来听听吧。”她说出一个位置，石知律让她帮忙跟酒店客服说说，有人把她送去了那里。

    一屋子的房间站着许许多多的女人，年轻的，漂亮的，身材好的，各有各的优势，很多的走出去根本让人没办法把她们和这种职业联系起来，她们有的是自愿的，有的是家境清寒被老公或者儿子卖过来的，还有的是皮条客拉来的。

    房间里的大屏幕播放着高清的A片，一个巨大的鸡吧特写。桌子上摆着许多人体器官供她们练习。因为女同性恋的人数实在是太少了，所以这项培训更倾向于培养男性向的鸡，石知律本来是学不到什么东西的，可是tinae姐说让她们选择找男模练习或者女女二人组队练习，男模人数少，加上男模伺候富婆吃药大多身体透支，也不愿意下了班还继续做，所以大部分人都选择了女女互练。

    作为一个真女性恋，看着那么多人在周围群交混战，石知律还是很涨姿势的。

    “你算是捡到宝了，女同性恋一般比较专一，她们有自己的酒吧，圈子，一般不怎么乱搞，最多也是在自己圈子里约，而且干净比较少染病，你和章总，你们两个哪个在上面啊？怎么觉得你像是上面那个？那你运气就更好了，不用被塞奇奇怪怪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石知律笑了下，她以前确实经常在上面，但是现在，就是说，章栖予她成长了，已经压不住了。

    为了获取tinae姐的信任，石知律要求她带自己去相关的情趣用品店，买了许多的工具回去。

    某些工具的真的让她大开眼界，觉得发明人如果用在正道上该赚多少专利费。

    想当初她在监狱里为了减刑也潜心搞发明，知道申请一个有用的专利有多难，所以有点恨铁不成钢。

    本来只是想看看，反正买不起，但是tinae姐跟那个供应商关系很好，说赊账给她，一唱一和的，jian商！她只能提着好大一袋东西回到房间。

    章栖予看到她不在，以为她又跑了，一打电话，才想起来她把人家手机收了除非她同意不给用。正慌着，石知律提着个袋子大摇大摆回来了。

    “你去哪里了？”章栖予有点不开心。

    “昨天不是说好了吗，你能不能不要把我当做你私人的物品，我倒是也想跟你汇报一下，可是你给我机会了吗？我的手机你都要收，根本没有隐私可言。”石知律倒打一耙，控诉她。

    “谁让你总是一声不响就消失的。”章栖予从包里拿出来一个还没拆封的手机，“昨晚我想了很久，我确实有些过分了，我今天刚好去商场办事，顺路给你买了个新手机，就当你昨天的……出台费。以后我不会强迫你做你不喜欢的事情，也不会自顾自地给你乱买东西，手机是你的手机太旧了确实该换了，我也好联系你。”

    难得章栖予送了个她需要的东西，石知律也没有推辞，拆开后发现和章栖予的手机款式是一样的，只是她的是粉色的，送的是白色的。寓意纯白无暇么？石知律知道自己已经洗不白了：“谢谢。我以后不会随便消失了。”

    她的话也就随便听听吧，没一句靠谱的。章栖予把她手机接过来教她一些基本的cao作，石知律的动作有些笨拙，真的好像很久没接触这种新鲜事物了一样：“你这些年都去干嘛了？没吃过猪rou总见过猪跑吧？你从来没用过全面屏手机吗？前面几代也没用过？”

    石知律没说话，快速在里面存进去一个号码，然后说：“卡槽呢？我把我的卡换进去。”

    “最新款的手机，没有卡槽的。”章栖予说着把旧手机拿给她，“我的号码也存一下……我的是182……”

    “已存了。”石知律一边麻利地转移号码，一边答她，她几乎是肌rou记忆，顺手就把章栖予的存进去了。你要问她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，那是因为苏酥把她手机里章栖予的号码删掉了，不给她用手机，但是出狱后手机里除了谢纯、池徊她们，这个号码的未接来电最多，所以她马上猜到了是谁。

    她不敢存储，也不敢打回去，苏酥跟她说过，她的手机只能联系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