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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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起床准备要出门的时候,校服没有干透。三四月份的南方,那回南天阴沉沉的还湿漉漉的,不管晒什么衣物都要晒好久。看着长孙寥在阳台磨磨蹭蹭的,关世镜扔了一套自己的校服给他。“你穿我的吧。” “谢了。”他背对关世镜飞快的把睡衣脱下,换上了校服。比睡衣更粗糙的材质磨的rutou突激,比往常敏感的rutou让长孙寥无可奈何,套上校服外套之后他默默的拉上了拉链。 虽然不如昨天入睡前那么痛,但恢复期的伤口总是会痒痒的,加上校服,他连上课的时候都时时走神,很像动手挠一下。要不是理智告诉他,这样太失礼了,说不定他早就挠了好几百次。 中午吃饭的时候,他看见田宓从转角处朝着这一桌跑来,立马放下筷子,对两位好友说:“我吃饱了。我突然想起老师刚刚叫我帮忙,我去看看。”于是田宓刚坐下,长孙寥就端着菜盘站起来。“欸?”田宓看着长孙寥飞速竞走,立马跟着端起菜盘追上去。 “搞什么。”萧思邈含笑的看着这个情况,“他逃,她追,他插翅难飞。” 追上去的田宓看见长孙寥倒了饭,就朝饭堂外面走,这情形就像要躲着自己一样,明白昨天晚上自己的行为有些过火,她连忙想把饭倒了追上去,结果被人制止了。修长秀气的手拽住了田宓的手腕,阻止她这浪费食物的行为。“你一口都没吃就倒掉?”顺着手往上看,是长孙寥有些生气的脸。 “我……我知道你生气了,想要追上去解释嘛。”田宓看了他两眼,就低下头,眼里还充斥着几分湿漉,不难想象如果再难过一分,她下一秒就可以哗啦啦哭出来。她知道长孙寥最受不了自己这样示弱,私底下偷偷练得炉火纯青,果然,长孙寥虽然有些恼怒,但是态度已经软下来了。 “喂,你们两个倒不倒啊,不倒别挡着啊!”长孙寥跟田宓齐齐望向后面说话的那个女生,女生恰好还是田宓的舍友,舍友看见田宓,立马说:“没事了,你们继续拉扯吧。” 说罢,就要离开这里。脸皮薄的长孙寥尴尬的拉着田宓去旁边空着的饭桌,相信如果此时自己转身离开,田宓必然会再次去倒饭,然后追上自己。不是自信,以目前田宓的表现来看,他觉得田宓就是一个纯纯的恋爱脑。 “你快吃吧。”长孙寥坐在对面,看见他没有要走的意思,田宓才低下头吃。吃一口看一眼,看的长孙寥心烦意乱,他开口说:“吃饭三心二意容易呛到。”“很有道理。”于是田宓就死死地盯着长孙寥,手还在扒饭,自助午饭盲盒,扒到什么吃什么。 倒饭的萧思邈看到了坐在不远处的二人,好笑的跟关世镜说:“现在都不能四个人吃饭了,他们要两个人一起吃才行。” 关世镜顺着萧思邈的话,望向那边的两个人。如果不是知道他们还没有在一起,那氛围真的很像校园其他的小情侣一样,他多看了两眼,但是余光看见李主任快要经过他们两人,心里闪过一丝幸灾乐祸。 李主任最喜欢抓早恋了,估计是萧思邈也意识到什么,跟着他洗完手之后就站在不远处一起看戏。只不过事情并没有他们想的那样,背对着李主任的田宓什么都不知道,于是突然被“你们两个在干嘛呢”吓了一跳。 看见老熟人李主任,长孙寥有些不自在,他不自觉的回忆起昨天晚上他跟班主任亲在一起的画面,平时的尊重师长被抛在脑后,僵着不想说话。反看田宓,笑眯眯的抬起手说了一句:“嗨,李主任。我们两个在这里吃饭。” 看清了田宓的脸,同样僵住的还有李主任,他哈哈笑道:“吃饭啊,那你们俩慢慢吃。” 萧思邈惊掉下巴,无语的说:“不是吧,他怎么不抓啊。”随后想到什么,他补充说道:“难不成因为是好学生谈恋爱,所以不抓吗?” “不知道。”关世镜好像漠不关心,他对孙思邈说:“走吧。”转身离开之前,又多看了一眼。 吃完饭的田宓拉着长孙寥到校医室,长孙寥不解的说:“你受伤了吗?”旁边还有三两个学生,她把长孙寥拉到一处病床上,随手把帘子拉上,对长孙寥说:“给我看一下你的胸。” 直白的话让长孙寥一时没反应过来,嘴角微抽,他觉得田宓这直接不讲理的要求很过分。“我都没算昨天的账,你不觉得你说这话很无理吗?” “对不起,学长。”她从外套口袋拿出一只药膏,对她的学长说:“我昨天好像咬破了,我帮你涂一下,校医说这药膏能消炎消肿。” 所以这支药膏是校医开给田宓的,想到田宓跟校医问诊的时候对校医说要一支能在rutou被咬肿咬伤之后涂的药膏,羞赧的耳尖升起红晕。“你,你你你……”在这里你你你了半天也没有下文,田宓直接准备上手自己掀衣服,凑近的时候闻到了柑橘味夹杂着其他味道,不适的皱鼻子。 “你跟校医说……” 田宓一下子就明白长孙寥在这里别扭什么,心想还真是脸皮薄的,她低声闷笑一声说:“我知道要用什么药膏,直接说名字的。” 这下轮到长孙寥没滋味了,他似笑非笑的问:“你经常买?” “我爸妈是医生,从小耳濡目染。不是你想的那样噢学长。”田宓心里在想,他是不是在吃什么莫须有的醋,不过她可不敢明说,就怕他又在这里扭麻花,于是转移话题说:“你今天身上怎么还有别的味道?” “别的味道?”长孙寥低头闻了一下,指着身上的短袖校服说:“是不是这个,这衣服是关世镜的。” “不是,你为什么要闻我的味道?”长孙寥捂住自己的脖子,还惊恐的往后坐了一步。闻言,田宓不着痕迹的收回了手,她说:“你自己把衣服卷起来,快点,我还要回去午休。” 略有些强势的要求男生掀起衣服,她捏着药膏看着长孙寥。长孙寥不自然的低头说:“你直接把药膏给我就行了。” 她才不,她就是要看一眼,除了看看他的伤势,剩下的就是昨天熄灯之后看不见他咬住衣服的样子,现在来补一下那个画面。她并不打算解释她的想法,只是把药膏挤在手指尖,整个人挤进他的双腿之间,就这样看着坐在病床上的长孙寥说:“不卷起来我就直接抹在这个校服上面。” 可怜的校服做错了什么。如果是自己的校服,长孙寥就跟她僵着了,可惜这个校服不是自己的,人家好心借自己衣服,自己却把人家的衣服弄脏了,想一下就隔应。 他真的拿田宓没有办法,外面已经响起了午休铃,如果不想回不去宿舍午休,就要快一点才行了。 长孙寥咬咬牙,双手把衣服卷起来,怕药膏弄到校服,还把校服卷到了锁骨下边一点点的位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