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番外、关于灵感

    

番外、关于灵感



    余有年看动物世界被逮著了。

    平板放在床上,他去洗澡,全炁顺手打开赫然看见一雌一雄在干架,战况激烈,即便家里没别人全炁也迅速关掉画面,余音绕梁。余有年一出浴室就看见全炁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。

    “过来。”

    余有年不动,“你先说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要看那种东西?”

    “哪种东西?”床上的平板反射天花的灯,像奥丁的眼睛。余有年噗嗤一声,爬上床打开平板,揽上全炁的肩:“一起啊老铁。”

    全炁慌忙把平板抢走摁掉。“余有年!”

    “干嘛,你不看吗?”

    全炁就差七窍生烟。

    “你真不看?”

    全炁愤然下床。余有年慌乱中拉住对方的手,舌头被猫吃了。

    “余有年,我没办法变成女生……”

    “哎呀我没有!”余有年慌慌张张打开平板──地动山摇──又急急忙忙关上。“谁说我要找女生了!”

    “你有需求可以找我,为什么要看这种东西?”全炁忽然明白过来:“是我让你不舒服了吗?”

    “没有!shuangsi了!又粗又长,颜色粉,形状棒!两边蛋蛋──”

    全炁终于反应过来扑过去捂住余有年那张嘴。余有年竖起几根手指叽哩咕噜发誓,话说不清楚索性坐到全炁大腿上。

    “那你为什么看……”

    “参考啊!我要有个一技之长才能锁住你的人。”余有年又嬉皮笑脸起来,“你不是也挺爽的。”

    说实话,全炁有时候的确不知道余有年那些稀奇古怪的主意哪来的。现在知道了,他又高兴不起来。

    “你看别人,没有尊重我。”

    余有年又竖手指:“天地良心,我看的时候绝对是奔著技术研究升华我俩关系去的。”

    全炁摆明不信,瞪着无耻之徒。

    “就算我那什么,我也是──”余有年顿了顿,改而趴在全炁耳边说。

    全炁的脸倏然涨红,难以置信之余又琢磨出些味儿来。

    “男人跟男人的我也看。反正你放心,我不可能找女人、不对,我不可能找别人!”

    全炁受冲击过度,疏理不了怒气仍咬着牙,但余有年知道危机已经过去,没个正形。

    “全琪琪,你真的都不看?那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怎么解决的?”

    全炁憋半天气:“想你。”

    “这么乖哦。那你十几岁刚开通全自动支楞功能的时候也不好奇吗?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要看别人做这种事情?”

    “你不好奇女生的身体吗?”

    “书上有,电影也有,大同小异。”

    余有年被噎住。这人看的该不会是解剖书或者纪录片吧?

    全炁的气一直下不去,哪怕余有年承诺以后再也不看了也不管用,这导致两人早早盖被子睡觉。余有年总觉得全炁的思路有缺口,只是暂时没找到。他嘀嘀咕咕从背后抱住全炁:“你看的什么书啊?”

    “人体解剖。”

    “电影呢?”

    全炁的回答滞后,余有年不太在意,悄悄用手机查,转眼猛地骑到全炁身上,“你十几岁就看禁片!我还以为──”

    “以为什么?”

    全炁冒寒气的声音扎了余有年一身窟窿,余有年也开始不高兴了。两人背对背躺床上,中间能睡两个钱榆。半晌,一边床头灯亮起。

    “要看吗?”

    这是一个及时的台阶,余有年肚子里的气泄一大半,打开另一边床头灯表示这台阶他下了。

    两人半夜窝在客厅沙发上,电视机被迫加班。余有年眯着眼睛看身旁的人:“我有必要重新认识你。”

    电影刚开始,罗马帝国的第三任皇帝还只是个王子。不到半小时,一道道白花花的身影让余有年亲手接住自己的下巴:王子被老皇帝召回身边监视,目睹老皇帝酒池rou林的生活,耳濡目染在所难免。王子当上皇帝后,生活越发荒yin无度残暴无仁,在被刺杀前,竟让市民享用官员的妻子,付费是唯一的条件。两个半小时,余有年忘了自己是怎么看完的。客厅安静得他不敢呼吸,仿佛身处那荒诞的宴会中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小小年纪看这种电影?”

    “好奇。”

    “猫没死,我死了。”余有年一头栽进全炁怀里。“导演到底在想什么?”

    “听说演员和编剧都对成片有意见,没想到片子最后会是这样。”全炁笑着把余有年搂紧了。“电影的界限很模糊,性爱是真实的,但戏是假的。”

    余有年收拾DVD,“你不是古董吗?那么小就会网购了?还是正版的。”

    “这是后来买的,一开始是在网上看。”

    “后来?多后来?”

    “大学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出场了啊。”余有年跳到全炁腿上,“我还一直以为你是一朵清心寡欲的小白莲。”小白莲的目光从一而终,余有年心底就软了。“你有想着我快活过吗?我们还没在一起的时候。”

    全炁亲了他一下。

    “什么时候开始的?”

    全炁想了想,忽地掐了把余有年的腰。

    “有话好好说你掐我干嘛。”余有年抓住全炁的手放屁股下禁锢著,猛地抬头:“这么早吗?”

    小白莲变小粉莲。

    “那你有梦见过我吗?哔哔哔那种?”

    全炁抽出手压下余有年的脑袋,两人久久没说话,只剩呼吸。

    “你梦里你是田还是我是田?”

    全炁没听明白,他就像广电局,让余有年说话不畅快。后者只好趴在他耳边,有多粗俗说多粗俗。

    “你。”全炁仰著头说。

    “有反过来过吗?”

    全炁摇摇头。

    “那你目标还挺坚定。”余有年又想了想,“那我乖吗?”

    “不乖。”

    “我怎么不乖了?”

    “会哭,会跑。”

    余有年给了全炁两拳,又送上耳朵:“你偷偷告诉我,是不是你太过分了?”全炁喃喃一阵,余有年得意得下巴朝天:“他太没用了,还是我乖吧?”

    全炁刚想笑,便听见余有年说:“我这两天看片有灵感,现在试试!”

    全炁咬了咬牙,一字一顿:“你不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