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3-魔术师的讨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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藤丸立香从摩利亚回来之后,君士坦丁请她在公众面前改口。既然回来了,还是把历史学的拜占庭删了,改为罗马三季度或者君士坦丁堡三季度吧,毕竟这里的王朝还存在,以免泛人类史的名词对特异点产生污染,引发更大的历史变化。 藤丸立香挠头,她以为他计较的是那个缩头乌龟。 “嗯?怎么突然对立香管得这么严?”奥尔加玛丽笑着问。 有了所长撑腰,藤丸立香得意得像个小学生。 君士坦丁看不懂小学女生,依然认真解释:因为他走到街上确实被问到了这个问题,“女将军说的’拜占庭’是哪部经书的神圣概念?”迦勒底的发言被当成了皇帝的意志。 罗马皇帝在帝国强盛时期有教义的最终解释权,虽然那是一千年前的事,但短暂的胜利让君士坦丁有了一点点威望,现在他走在街上挨骂没以前那么多了,偶尔还会被请过去解释经书。 如果是分发宫里不带调料包的过期方便面,君士坦丁是乐意的,辩经就算了,他在自己家里都算文化水平很一般的,都不用往前数多少年。既然如此,他很注重的发言时机,不愿滥用皇帝残余的威望,如需使用,更多该在更为现实的事务上。 在这个前提下,他暂时没有限制宗教的计划,那需要极致的哲思、信仰或者足以对抗整个世界的暴力,和恢复鼎盛时期的罗马一样,是另一件他做不到的事。 而且君士坦丁堡对西方还是有异端属性在的,增加新概念又不好好诠释,很容易异端超级加倍,再讨打。 藤丸立香和奥尔加玛丽大为震撼,她们第一次在这里有了重过历史的实感。 “哥,你这份工作还挺难做的。” “我有别的想法,”奥尔加玛丽第一次提出了反对,“立香,对于这个名词,让圣者从者做一个经书外的解释吧。我希望迦勒底的声音传播出去。请Rider对外宣称是民间赞词吧,可以吗?” 君士坦丁沉默一会,职介的称呼让他想起来自己还是从者,现有的一切依然是她随兴所至。那种受限的感觉让他有点累。 “我需要先看到那个解释再做决定。” 由于生前协调宗教联合的失败,君士坦丁很怕思辨问题转化为宗教问题。尽管他隐约感觉,他解决不了的最终都会变成迦勒底随便解决的,但适应这幸福依然需要时间。 这是罗马皇帝和迦勒底为数不多没能当场达成一致的讨论。为了缓和场面,君士坦丁问奥尔加玛丽和藤丸立香,要不要去2005年的伊斯坦布尔玩一玩,该他守家了。 魔术师没有传统行业的假期,所以奥尔加玛丽觉得不是时候,藤丸立香倒是很想玩,闹了一番,毕竟她很少有和所长独处的时间,也想看看景色的变化,最终奥尔加玛丽被她闹同意了,由于一系列计划事务安排,暂定十月。 对于从者是否在身边的问题,佩佩不纠结了,从者像是一个意外得来的猫,品种猫里的尾货,品相不太好,但某些特征击中买家性癖。它由公司领导送来,出资让他养着,平时散养,领导有要求的时候拍拍照片视频,后来领导住得近了,能亲手撸到,也不怎么要求他这个饲主了。 对于这猫,佩佩没什么想法。在家的时候对他夹嗓子叫、让他随便撸、在他怀里吃饭就行,出门在外当凶凶猫老大的时候怎么叫、给什么人撸,他以前在乎,现在无所谓了。因为养久有感情,他更在意凶凶猫老大当得爽不爽。 但毕竟是猫,怎么照顾都会不周到,佩佩也不多费心思,过好自己的生活,固定送一猫份的粮,偶尔去猫地盘看看,以示猫老大是有人照顾的。有时候在猫窝里住一宿,引起其他猫的嫉妒。猫很体面,独自在外头也会遵守他的小规矩,为表示感谢,给他昂贵的黄金,就这样。 第二天是圣杯传送的日子,君士坦丁和佩佩提前打了招呼,要回伊斯坦布尔的房子里。现在还是他的时间,他要躲进御主怀里、世间唯一不需要考虑工作的地方去。 君士坦丁虽然内心懈怠想法不少,但言行保持克制,倒称得上表里如一,整个人的行为模式就非常好猜。奥尔加玛丽是看破不说破,毕竟有时候指责他约等于指责自己。 藤丸立香就没那么客气了,打了个通讯和佩佩吐槽:“你那啥从者啊,上着班就往御主被窝里钻?” 佩佩反唇相讥:“立香你看看你自己的被窝,不管上不上班,里面会有多少从者哦?你自己数过吗?” 麻辣之祖藤丸立香不敢说话,毕竟所长这几天也在她被窝里。她就转移话题,又说到了托马斯。 “啊,虽然是亲兄弟,怎么有种京都人和大阪人的差异感哦?” “差得还是有一点点,一个客气但没那么阴阳,另个莽归莽,不土的……” 藤丸立香也感觉有点微妙的偏差。要是按北伐世界那边算,两兄弟按京爷和湘爷比方似乎更合适。 佩佩顺便抛了个锅过去:先不要计较被窝的事情啦,说到他们,我发现这个从者使用限制很多哦。” 提到活用从者,两人的思维又回到魔术师的专业上来。虽然还没在这个世界碰见魔术师同行,但他们很早就得出相同的见解:不优先把君士坦丁作为从者投入战场。 佩佩倒不是个计划性很强的人,对于从者也抱着随缘的态度。在伊斯坦布尔对贞德那一场,佩佩觉得他的从者不太灵光,但是喂到现在,真要一回合之内效益最大化送掉还有点看运气,所以硬仗打起来会很纠结。 贞德离开之后,佩佩就对君士坦丁提出要求:独自一人时首要保全自己,对于其他从者采取回避态度,必要时使用圣杯脱战。君士坦丁同意,甚至有点感动,他很少收到撤退要求,有种放假似的轻松。 藤丸立香也抱有相同的想法。她分享了死想显现界域特异点复权界域的记录,虽然两边本质不是同一个人,行为动机并不相同,但属性面板和宝具大差不差。那边的战斗规模也具备相应的参考性。 佩佩觉得君士坦丁的宝具最大问题是那道没锁的小门,这是已经刻在泛人类史和英灵座上的事实,无法修改。根据特异点的记录,源赖朝射出的箭穿透了门,直接完成击杀。所以佩佩猜测,只要能找到没锁的门,都能导致宝具失效。在他看来,这太赌了。如果君士坦丁在1453年的战场作战,本人穿一身绛紫出场,魔术师但凡做点功课都能猜到是罗马皇帝,宝具开了就等着退场吧。 佩佩不愿赌,这特异点是以他的从者成立的,君士坦丁要是完蛋了,他会失去暂时的梦幻美好,容不得半点差池。 比起实力和战斗效率,藤丸立香倒是更在意双方的心情,主打一个参与感,所以先前启用德拉科的时候就尝试问一句拐罗马,事后又去确认。 德拉科倒无所谓,只要能吃一口藤丸立香酥酥的小骨头,什么要求都好说,异世界罗马徒子徒孙根本无所谓。 从现实出发,君士坦丁也接受这个安排,但不保证能做好。用北伐梗来说的话:村战也好烂仗也罢,不管什么段位,让打惯了主c位的突然打辅助,很大可能要翻车。 “真的不好搞,”藤丸立香咕哝。 “是啊,所以战斗还是要靠立香咯,”佩佩换了个话题,“不过,说到那边的记录,所长的心情会怎么样?” 在藤丸立香的记录看来,死想显现界域的总御主很大可能是奥尔加玛丽的某个同分异构体,虽然没有证据,但感觉是异星之神U-奥尔加玛丽或者废弃孔那个E-奥尔加玛丽。 总御主对从者施加的反人理影响,虽然对那边特异点的君士坦丁没有什么战力影响,但影响了他的决断,做出了诸多与生前截然相反之事,最大一桩自然是为教皇复权。这事情在藤丸立香看来称得上二五仔。 “佩佩,在这边尽量不要把御主权彻底交给所长,不然哥和所长这两个负负得负无穷,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一起白给了。” 佩佩同意。听说过先前宫中卫队处理叛乱时对皇帝命令的暧昧态度,他们做迦勒底员工的也有想法。可是先前令咒已经给了一划,负无穷和白给像一个不定时炸弹,让他们感到不安。 根据藤丸立香的转述,奥尔加玛丽倒是不太在乎界域特异点的战果,另一个自己召唤出了中意的从者,她反而觉得是缘分。 她难过的是另一个方向。首先是白纸化地球的罪孽,但是这事在特异点尚未发生,倒还好劝。其次击退人力之舰队和击退奥林匹斯机神相比,完全不是一个程度,这让她觉得先前在海上的沾沾自喜不过是自欺欺人。作为天体科真正的继承人,比不过其他君主就算了,同门也比不过。真是莫大的耻辱,她难过了很久。藤丸立香只能把她塞自己被窝里哄。 聊到这,佩佩转了转眉笔,委婉地表达,奥尔加玛丽这时候需要的可能不是一个照护她的强者,而是一起舔伤口的同类。 “让哥哄一下?”藤丸立香建议,“我觉得一起哭挺好的。” “所长说小柴火碰见她就切换到钢铁直男模式,气她好几回了。我的意思是你找一个体贴的从者去嘛。” “她不就是奔着他来的吗,别人大概不行吧……” 佩佩也没办法,总不能把哄所长作为一道命令吧?话题就此搁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