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atfam/逆序当他们想睡觉

    1.

    达米安带回家很多动物，其中包括一条蟒蛇、一缸食人鱼和一头野猪。

    天知道为什么哥谭会出现这些又为什么会被达米安捡到？布鲁斯严重怀疑儿子跑去打劫动物园。那几天他有些焦虑的反覆翻查新闻和报纸，连夜准备好应付媒体的说辞——

    然而一周过去了，没有任何动物园走失案的相关报导。

    「我告诉过你了，他们是我捡到的。」

    布鲁斯转头，达米安站在楼梯上。他的脖子上挂着一条有成年人手臂粗细的蟒蛇，正嘶嘶的吐着蛇信子。

    布鲁斯呼吸停滞了一下，随即心脏狂跳——老天，那条蛇看起来随时能把达米安绞死！

    「达米安。」布鲁斯谨慎地看着他的儿子，「别把蛇绕在脖子上，那很危险。」

    达米安不以为意，「TT，米迦勒很温驯。」

    「......」布鲁斯说，「米迦勒？认真的？......为什么不是路西法？」

    「因为他像天使。」达米安理所当然地说，「当然要叫米迦勒。」

    好吧。布鲁斯一点也看不出来这条巨型蟒蛇哪里像天使。牠看起来比较适合送人去见天使。

    2.

    在达米安带回来的众多动物里，成功留在庄园的只有提图斯、阿尔弗雷德猫和蝙蝠牛。

    并不是达米安养不活。他为了饲养他们做足了功课，他是个合格的饲主，但防不过意外发生。

    ——蟒蛇试图吞掉提姆，杰森不小心打翻鱼缸，野猪差点被探亲回来的阿尔弗雷德做成晚餐。原谅管家，他以为这是新鲜的食材。

    哦，提姆跟杰森是达米安7岁时迎来的兄弟。三个同岁的男孩相处起来是毁灭性的，布鲁斯除了要忙公司的事还要阻止他们谋杀彼此。

    ——达米安不会承认那条蟒蛇是他放进提姆的房间，以及他在杰森路过鱼缸的路上放了点小惊喜，目的是让他跌进去。可惜杰森那天没按照平常路线，这才撞倒了鱼缸。

    谢天谢地小鱼们没事，否则达米安会愧疚一辈子。

    3.

    为了家人安全（不是很情愿的）以及动物们，8岁的时候达米安开了一间私人动物园安置他的宠物（布鲁斯友情赞助），并向动物们承诺每天放学会去探望。

    说真的，达米安认为他的父亲也应该这么做：开一间孤儿院把德雷克跟陶德丢进去。但碍于自己也在家留了三只宠物，达米安只能把这个提议吞回肚子里。

    起码父亲只养了两只。他这么安慰自己。

    4.

    达米安不喜欢他的兄弟，他知道他的兄弟们也不喜欢他。

    但这不妨碍他和他们交易。

    「我需要资金。」达米安说。

    嗯。杰森耐心的等了一会，几分钟后他的耐心用完了，「哈啰？你不能一大早敲了我的门说句话就没有下文！你需要资金，然后呢？找我干嘛？」

    达米安了然。陶德没听懂他的意思。

    「投资我的私人动物园，每周五美元。」他命令道。

    杰森不可思议的看着达米安。

    「......你还记得我们一周只有多少零花钱吗？五美元！我买个汉堡就得花掉一半！我一周顶多吃三个汉堡！」他大叫。

    「TT，显然你可以拿这五美元做更有意义的事，例如投资我的动物园。」达米安说。

    杰森懒得跟他拉扯，直接询问重点，「为什么？你的动物园终于要倒了？」

    达米安反驳道，「它蒸蒸日上！」然后顿了一下，耐心解释需要资金的原因，「......我想给征服者们加餐，他们应该像其他动物一样获得点心。但是潘尼沃斯不同意，父亲也不支持——」

    达米安将他的零花钱都用在动物身上，现在他需要拓展他的资金来源。他瞄准了杰森，盯上了他兜里的五美元。

    陶德爱护动物。达米安知道这点。这也是为什么他会来找杰森的原因。

    征服者们。杰森知道这个名字，是那群食人鱼。他还知道达米安曾试图让他成为他们的点心......

    杰森突然叫达米安往后退两步，达米安不明所以，但还是照做了。

    嗙！面前的房门关上了。

    达米安：「......」

    门内传来杰森的问候：「你想让我花五美元养那群差点吃了我的食人鱼？——做梦！给我滚蛋！」

    5.

    提姆喝了阿福跟布鲁斯规定小孩子不能喝的咖啡，从此深陷其中，一天不喝就浑身不舒服。

    看着监控的达米安知道是时候了。

    「德雷克。」他主动找到提姆，「我可以帮助你偷渡一台咖啡机，以及每个月一包咖啡豆。作为交换，你得投资我的动物园。」他眯起眼，「我知道父亲的零花钱对你来说不算什么。你有额外的零花钱。」

    提姆的父母每个月固定会汇一笔不小的数目给提姆当作零花钱——提姆只是住在韦恩庄园，并不是被收养。他和韦恩是邻居关系。

    邻居家的孩子挑眉，「我自己也能拥有一台咖啡机和咖啡豆，为什么要透过你？」

    「因为我有你偷尝禁果的录像。」顶着提姆不敢置信的目光，达米安满意的勾起微笑，贴心地交代使用工具，「微型监视器。」他说。

    我还是大意了。提姆暗道。

    庄园的各个角落都有放监视器。提姆花了一段时间学会反向cao作，只为了在他喝咖啡的那段时间替换掉厨房的画面——然而，他万万没想到达米安也在厨房放了监视器！

    提姆忍不住问：「你把监视器藏在哪？」

    「哪个？」

    「......哪个？」

    「监视器。」达米安说，「我在厨房至少放了十个。」

    行吧。提姆签下达米安提供的合约时心想。这次输的很合理。太他妈合理了。

    6.

    三个男孩上高中的时候，家里迎来了新成员。

    杰森非常高兴多了一个弟弟。他一直想知道有个兄弟的感觉——哦家里那两个不算——他已经迫不及待带着新弟弟去吃遍哥谭的汉堡了，用弟弟的五美元。

    周六，杰森按照计划带着迪克出门。

    「我没吃过这个......」迪克好奇的看着菜单上的薯条，「它好吃吗？」

    薯条？当然好吃。杰森点头。

    「我们可以买一份吗？」迪克期待地问。

    望着那双闪亮亮的蓝眼睛，杰森甚至忘了要坑走新弟弟的五美元买汉堡，主动掏了钱付帐。

    他们吃完薯条，迪克又盯上奶昔。

    「这个好喝吗？」

    「呃，嗯，大概？它有点甜。」杰森说。

    噢——

    迪克眨了眨眼睛。杰森彷佛看见有小星星从他身上散发出来。

    几秒后，不用迪克说，杰森主动掏钱。

    没多久，奶昔喝完了。男孩又盯上菜单上的另一个品项。

    「起司牛rou堡......」

    「鸡块......」

    「甜甜圈......」

    「冰淇淋......」

    「麦片巧克力奶昔......」

    ......

    我不该出来的。杰森沉痛地想。

    7.

    刚回到家，达米安就用奇怪的眼神盯着杰森，「才几个小时你就把格雷森的肚子搞大了？」

    噗咳咳咳——

    提姆的咖啡洒了。他一边抢救电脑一边高喊，「天杀的达米安！你真的应该学学怎么说话！」

    没等杰森开口，怀里的男孩突然动了动，闷闷地呢喃，「杰，杰森......我，我好像有点想吐......」

    杰森大惊失色，「什么？！等，等等——」

    下一秒：

    「嘔咳咳呃——」

    迪克揪着杰森的领子吐了他一身。

    8.

    新的小鸟来到韦恩庄园的第一个礼拜，杰森损失惨重......

    提姆思考了一下，在日记本上继续写道：

    ......大概有二十几个汉堡那么多。

    －fin－